难这木剑，您的，或您兄的？”红鸯插话，被胖老板悄悄掐了把，吃痛咬住嘴唇。

“可能。”船主放手中水烟筒，摇了摇头。

“把木剑，早就随着家兄，埋入底了。”

众人愣住，知如何接话。

“……这木剑什么，鬼么，邪祟，邪祟!”贵妇人浑身哆嗦，额角已然渗透汗珠。

船主轻柔抚摸木剑，在凹去的两个刻痕处反复摩挲。

“这也许兄给捎来的讯息吧。”

“可终究死了人，望船主给个交代!”少公摇晃扇向船主踱步走去。

“你要个什么交代!”大小姐站到父亲面前，倨傲看向少公。

“返航。”

“船已海，又何来返航之说？再者说，还有日就能到达岸。”她昂起头，“怎么，你怕了？”

少公对她有意，只能面上讪讪把扇合起来，发“啪”的清脆响声，并再言语。

腥的海风过，每个人脸上的表都凝固在影中。

门窸窸窣窣，老仆喊着传早饔。

矮老板率先去，其人缓缓跟上，稀稀落落只剩枯个和元阳们。

影中，枯个整个人倒在木椅上，上牙打牙，平日里瘦黄的脸更显丑陋，皱成团，眼中的光影忽明忽灭。

元阳看向枯个，手中攥紧条腰封，朝末丢个眼神，便门追向船主。

“哗啦，哗啦。”

枯个的手指颤动，看着条诡异的金鱼在波浪中荡漾，近乎透明的鱼尾忽而展开，忽而收缩，在水草和气泡中摇曳。

金鱼的眼睛，似乎也变了，正疾速晃荡，愈来愈大，愈来愈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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