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提醒莫知跟着守礼。对方却直直望过去，分毫未动。

凌波人抬起手，拂尘扫过，：“你先走。我有些事想跟莫知说。”

范陶敢细问，也直觉会是什么事。他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离开了。

江远寒看了她眼，继续低头擦琴，把落凤琴擦得整洁干净之后，听到对方开：“离开玄剑派吧。”

他的手指顿，弦音微动，颤声鸣响。

“你别耽误他。”凝水上前几步，坐到了他的对面，“承霜师弟修的是太上之，他心里能偏爱你，凡有了偏爱，必起私心，有了私心，如何成？”

江远寒觉得没有比这更笑的事情了，要说小师叔没有偏爱他，凡是有，也只是他们两个的事情，其他人没有置喙的余，他知这是是辈之爱，他的双亲、兄，都只会告诉他，别害怕，放手去。

因为这终究是他自己的人生，最后走向什么样的结局，也是他自己来决定的。

“凌波老为小师叔煞费苦心，计较远，知有没有问过他，到底愿愿意？”

凝水盯着他，皱紧了眉：“他以后会明白的。人生在世，能只为自己而活。”

“都是混账话。”江远寒眯起眼睛，觉得恼火，“凭什么小师叔就要肩负起他人的命运？就因为他善良正直，因为他心软，因为他优秀吗，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理！”

凝水哑然失语，她重新审视对方的面容和气质，突然觉得，原来承霜师弟对他的，并没有浪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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