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怂了。

欺怕，然是神界的“优良传统”。

从神交换一个眼神，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屑。

奥林匹斯山脚的密林里，停着一辆天鹅车。

阿波罗看向塔尔塔罗斯，轻叹道：“渊神，我就送您到这里吧。”

他很清楚，每一场筵席都会有散场的时候，就像他和塔尔塔罗斯，终究不是路神。

塔尔塔罗斯没有说话。

阿波罗又笑，用温的笑容冲散离别的感伤：“和您相的这几天，我很开心。谢谢您。”

塔尔塔罗斯不敢居功：“我不会让人开心。”在这件事上，他有知之明。

混沌神卡俄斯创世之初，他就被说过性格不好，其他几位原始神要像厄瑞波斯那样，对他拒而远之，要像盖亚，对他另有所图；醒来以后更不必说，盖亚，宙斯冲突不断。尽他没觉得己做了让人生气的事，他却表现得怒不遏。塔尔塔罗斯不在意他的心情，也很清楚，他无法带给他好心情。

阿波罗却说：“我说的开心不是讨好，您当然不需要讨好任何神明。”

他的眼神平和，语气却定。

“我见过很虚荣的神祗，要别人迎合他，才会觉得快乐。是志趣相投的神明不是这样。他彼此欣赏，彼此关照，各照己的事作风，就让对方觉得很舒服。就像——你和我。”

说到最后，阿波罗的尾音微扬，好像一阵风拂面而过，无声的温柔。

塔尔塔罗斯心中一动，问：“这样的相，也叫开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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