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越却答非所问:“你还跟着阿鲤?”
闻言,殷姨娘错愕,旋即嗤笑:“阿鲤?噢,沈爷怕找错人了。这里只有丘老板。”
“好,寻壑一直带你在身边?”
“哟,沈爷真是变了。”
“?”
殷姨娘踢出一张凳子,施施然坐下:“要换从前,谁人要这样跟沈爷说话,沈爷还不立刻治了他。”见沈越没反应,殷姨娘稍稍收了戏谑神态,但语声仍带讽刺,“我一个妇道人家,离了男人怎生独活。自然是仰赖丘老板鼻息。倒是沈爷,仗打得这么漂亮,高官厚禄不要,假扮死人潜逃回京,不知这当中缘故?”
沈越落座,斟了一杯冷茶,自顾自灌下,末了,拿袖子一擦络腮胡上沾着的水珠,轻描淡写开口:“靠权力聚集起来的人,能有什么好下场。金杯共汝饮,白刃不相饶。姑苏沈府已是前车之鉴,我既有其他活法,这人前显贵,不要也罢。”
殷姨娘不屑:“活法?我倒好奇了,究竟是什么好处,叫沈爷连锦衣纨绔都甘心舍了?”
沈越没有立即作答,倒是笑得苦涩,待出声时,嗓音已然沙哑:“我说是阿鲤,你信不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殷姨娘像是听了天大笑话,笑到直不起腰,“沈爷这玩笑开得也忒大了。暂不论丘公子当年在沈府身居下贱,就说沈府倒台,丘公子算是间接推手。沈爷动刑时,没要了丘公子小命,已是手下留情,怎还有为他舍弃身价地位之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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