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蹲在她面前，仰头看她道：“我亲自给你换的衣服。”

他继续道：“原来，当年我流落街头时，遇到的那个小乞儿，就是阿宁。”

“咱们的缘分，是早就注定了的。只是我明白的太晚，一直没看清自己的内心，之前对你做的事情，”他仰着脸，眼神真挚的看向她：“对不起，阿宁。”

季长风想起在梦里的时候，他也是如此，当时哭的还老大声音，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
“虽九死而犹未悔，不必道歉。”

她说着当时的话，见他展颜一笑，心里就莫名奇妙的安定了下来。

他还记得。

楚离殇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:“我们拜过堂，成过亲，对着天地发过誓的，是夫妻。”

他眨了眨眼睛，颇有些小心翼翼问她：“你还，认不认？”

这个亲事，阿宁你还认不认？我当真了，你呢，是不是也是当真的。

季长风没有回答他，而是慢慢的俯下身子，呼吸逐渐交织，她的鼻尖距离他的不过半寸而已。

她盯着他的眼睛，一瞬不瞬。

那双桃花眼太有欺骗性，她凑近了瞧，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伪，但是于她而言，总归是好事，她怎么会不认。

“手伸出来。”她直起身子，垂眸看他。

楚离殇乖乖的伸出左手，任由她动作。

楚离殇总的来说是养尊处优的，浑身上下都白皙如玉，手指骨节分明，手腕关节的弧度也及其好看，她将一直攥在手心的银灰色手链，戴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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